黄鱼

在死之前我想活过,在冷却之前燃烧过。如果要求被爱是种狂妄,唯一自豪的就是曾经爱过人吧



APH或PJO,亲子分或solangelo,路德维希或尼克,如此而已

如果‧艳火-2(平林漠)

请一定要先看过这个
好想去T吧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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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待了三个月,急急忙忙被召了回去。心脏病,手下低声解释。罗维诺草草点头,并没多说什么。
"他是谁?"大少爷比了比卢切尤身后那位。
"新来的护卫。"那人接过行李一只,走在两人背后。


沿路上,卢切尤和罗维诺简单解释了近况。桑坦没有动作,史戴伦依然作壁上观,和其他家族一样装聋作哑。在克莱门特主持下,政治方面关节顺畅。原本负责保护费的某人调任赌场经营后发现不适任,万般无奈,由大小姐暂时代理。
罗维诺双眼给这句话燃亮了。他挺直背:"爷爷终于同意让她凑一脚?"
"呃,少爷,老爷子会出此下策,纯粹是迫于此次事态紧急,并非长久之计。希望您不要误解了。"
黑色福特开过庸俗的霓虹灯管,远处的景物逐渐模糊。最后一丝夕阳的余晖退散前,车辆已经安稳的停放在车库。※
翌日清晨,车库又空了下来。罗维诺几乎是逃命似的猛踩油门,一路刷过未醒的房屋。汹涌的情绪逼得他无力思考。我不适合。他清楚的看见克拉拉纤弱的背影,以及昏黄的灯光。罗维,以前爷爷就说过了,女孩子不适合──引擎声淹没他的世界。
阳光在他的侧边,一个可以碰触却无法完全的距离,如同现在他在家里的位置。他不敢想像,如果自己出席任何一场会议,其他家族的人会怎样看他。对于那场事故的经过,他依然无法回忆起什么。然而爷爷的态度,欲言又止、咬牙切齿,让他明白,爷爷一定已经知道了,知道他是──
"请问我们这是要往哪里去呢,阁下?"
黑色福特紧急甩尾,尖锐的摩擦声令人头皮发麻。

"干,你可以再找死一点。"
已经换到驾驶座的新保镳沉默的看了雇主一眼,不发一语。
才二十四个小时不到,罗维诺已经彻底体会,什么叫作"安东尼奥的相反"。那时他回身拔枪,瞄准后座的"陌生人",对方竟只是甩了头,淡漠的问了句:"请问我做错什么了吗,阁下?"
如果是安东尼奥的话,他早就举双手半开玩笑的喊救命──不,安东尼奥就算提早到了,在车上补眠,也不会一声不吭!才不会像这人一样,半个钟头没有一点呼吸声,一开口就是奇怪的话。这人──路易斯──声称自己昨天就和他打过交面,罗维诺却完全不记得他的面孔、嗓音,甚至是他的存在。只有杀手才会安静成那副德性!最后的证明过程还包括一通和卢切尤的漫长通话,主因是路易斯经常制造空气。那小麦色的头发,冰块一般没有生气的语调令罗维诺抓狂,毕竟他已经太习惯西班牙人的喋喋不休。他似乎能看出,为何那些老家伙会认为外人路易斯是个极好的保镳人选了。路易斯绝对不是南欧人。

雪花落在屋顶时罗维诺改变了他的看法──路易斯根本就不是人类,更别问他来自哪里。这名生物完全无法被理解。路易斯上酒吧永远点一杯柠檬水,不论天气多热总是拉上领子。他从来不谈论无关工作的事情,要不是还有呼吸简直就是一块会走路的木头。罗维诺直接把那当作了他的绰号,十分不幸的在一次行动中脱口而出。伊帕契毫不留情的奚落罗维诺。
“哪一种木头?”路易斯问。
已经闷闷不乐好长一段时间的罗维诺决定,他不想再看到这颗黄发冰块了。
 “最慢的那一种。永远不会有须根的那种。”
他强迫自己在眼里堆起轻蔑。拿路易斯髭须颇疏这件事做文章真的很侮辱人,但既然火柴都划下了,就点上引信吧。
罗维诺以为他会看见屈辱或者怒火,但路易斯瞳孔散射出无法理解的光。
 “谢谢。”他的保镳闪过一抹笑。 “我喜欢。”
伊帕契的笑声刹然而止。 “不会吧,你还是个男人吗?”
 “请别这样侮辱我的人格,里维奇先生。”

新年。少了桑坦家三不五时的挑衅,局势平静。多数成员回家去,享受圣诞节的余韵。代理门房在某日抱来一束茉莉,坚持是某位外人送来给克拉拉的。
 “最好是。我看是你认不出人吧。””嘿,我哪有那么脸茫!他看起来明明就是黑人──””黑人个屁。”罗维诺截过他的话站到沙发椅前,路易斯走进门。 “我看你是瞎到连哪个肤色深一点的士兵过来都搞不清楚了!你们先好好处理一下他的脑袋吧,”车钥匙在他食指转了两圈,飞往路易斯的方向。 “失陪啦。””路上小心。”姐姐在他双颊各碰上一吻。罗维诺走出门时她用目光追逐两人的背影,沙发扶手上的指节扣了两下,终停。
今天的目的地有些远,等事情谈完再开车回家实在不明智。他们预定会再一家平价旅店过夜。店主人的儿子是托普洛地老爷子的福才逃过被送往太平洋的命运,忠诚无虞。在路上罗维诺吩咐保镳在一幢房屋前熄火,他要静一静。

旁人替他转开门把的瞬间,热风刷起目光。他琥珀般剔透的瞳子暗了下来,直到成了另一盏昏黄的电灯泡。对他这种人呀……只有在这边,才是真正回了家吧。
 “啊,瞧是谁来啦?”
罗维诺抿唇,浮起涟漪般微弱的弧形。
 “和以前一样,马丁尼掺蔓越莓?”
 “谢啦,弗雷。妳今天这件绿色长裙真美。”
 “嘴甜的孩子,”她递过酒杯,领口前倾。 “你怎么会断定是件长裙呢?”她的低吟带着一丝媚惑。罗维诺摇摇头,笑了。 “从妳走路时扬起的风。”
弗雷就是喜欢逗他玩。罗维诺任由一点酒精流进口中。论起品质,安茹酿的私酒才是顶级货,连一项以高品味着称的桑坦也望尘莫及。更别提他现在口中的东西,流浪汉也不会要。可他还是每个月都来一回,和弗雷交谈一两句,点一杯他不会喝完的酒。
大概是寂寞怕了。罗维诺似乎在淡红液体中看见人的倒影。他整直领子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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