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鱼

在死之前我想活过,在冷却之前燃烧过。如果要求被爱是种狂妄,唯一自豪的就是曾经爱过人吧



APH或PJO,亲子分或solangelo,路德维希或尼克,如此而已

如果‧艳火-3(柳暗堤)

拜托请先看过这个

终于到T吧了!
不,我不是在说我...((撞墙

独娘出场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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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德维希推开门,难闻的烟味铺天盖地而来──天呀,这什么地狱!昏暗的灯光,音质破烂到爆的留声机──她真想直接掉头就走。但是最里头的女酒保已经看见她了,眼神警戒起来。一个瘦弱的男人就让妳紧张成这样?她一咬牙根,捏紧口袋中的无线电。
场内约有二十来人,只有三、四位男性。除了背后的门,目前只搜寻到一处出入口。标准的插翅难飞地形──困不住她的。十七、十八,女酒保围的是米白色围巾,必要时跨出第十九步拉住两端也是一种挟持。非万不得已别用枪。然后,冷静。把番茄种在不对的地方是种亵渎。呵呵,啥鬼。
"请问罗维诺.普洛地先生在后面吗?他的家人传来一则紧急讯息…"
"这里没有您要找的人。"酒保低沉的嗓音不太像女人──她判断错误?有些人望向他们,路德维希听见窃窃私语,但还没有谁有打碎酒瓶的打算。好。
"不好意思,"她向前伏低,目光锁紧酒保。 "我大概十多分钟前才看见他走上楼梯。外面那个空房间我找过了,唯一的可能就剩这里。如果他这个'当下'不方便我能理解,"她看现对方眼中的敌意,急忙补道。 "但我需要在十分钟内见到他。"
酒保浓绿色的瞳孔缩起,如同她是一束不请自来的光线。路德维希还在思考是否要表明自己是罗维诺的受雇者,酒保已经移开视线。她成功了?
一只手在她肩膀上捏了下。 "跟他说一下吧,弗雷。这孩子跟我们是同路的。"
她转头,一位陌生女子正以眼神和酒保在说明些什么。
一位陌生女子。
梳油头,着西装,束胸的陌生女子。

"我先自我介绍,我叫葛雷,在葛雷之前叫葛雷丝。妳呢?妳给自己的名子是什么,孩子?"
"…路德维希。"
"非常德国人。幸好现在打完仗了,不然光这个名字妳就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。之前没上过吧,是吗?"
"…嗯…"
"好的。基本上这里是我们和婆、扮装皇后姊妹们的聚集地。当然,也有一些男同性恋。弗雷是今晚唯一的扮装皇后。婆代表被我们男──女人吸引的女子。这里是我们自己人的地方,在其他公开场合妳不可能比在这里更自在了。"
"任何一个周末妳都可以过来,但有女友的话就不建议妳这么做。妳还没有女友吧?"
"呃,其实…"
"我的天呀,妳是交上了什么狗屎运!没来过吧就已经叫到女友?葛雷,妳不觉得我们该好好揍她一顿?"
"少闹了,何蒂。"
"拜托小声一点,"路德维希全身紧绷。 "我不想让我雇主知道……""妳雇主?""普洛地先生。""谁?""安东尼奥的男友。"青影徐徐,弗雷在她身边坐下。 "妳何必怕他知道呢?"
路德维希用手指转起酒杯。 "虽说名义上他是我的雇主,但实质上,是整个…'家族'雇用了我。"她的声音低不可闻。 "普洛地这家人…他们非常传统。目前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女性员工。没有任何一个。也没有…'不寻常的'人…"
弗雷的大手覆上她的,路德维希迟疑片刻,终于将食指离开酒杯。 "重点是,这个工作薪水很好。"

桌旁一阵沉默,昏暗中旋转的光束将他们的面孔轮流切割成抽象画。女人需要男人。何蒂哼了一声。男人则需要伙伴,歌手自顾自地唱下去。
"我还记得,小罗维第一次过来的那晚,吧里也是放这首歌。"弗雷开口。
"当时我还想,安东尼奥身旁这个帅气的小伙子是谁呀?如果他走进的不是──妳知道,我们这边──恐怕他早就被蜂拥而上的女生生吞活剥了。"大家会心一笑。 "谁想得到,小罗维不但一开口就破功,还喝醉到发起酒疯。"一阵笑。 "我记得,"何蒂顿了下酒杯,"安东尼奥要把他拖走还被打,麦克当场就发誓绝对不要步上后尘。结果你们看,现在他跟谁在一起?暴力狂杰克森。"狂笑。
"安东尼奥太疼小罗维了,"弗雷拨了下头发。 "该怎么说呢…就像森林扎根在泥土,无法抽离。树木没了土壤就活不了,安东尼奥也离不开小罗维。"
路德维希因为这个比喻浅笑,随即低下眉头。 "谁想得到,是森林离开了大地。"
"是呀,真是惨不忍睹,不是吗?"弗雷扣着桌面。 "一片荒芜、空旷、死气沉沉的大地…"她叹了口气。
何蒂拄着头,半戏谑的挑视路德维希。 "唉呀呀……妳也认识安东尼奥?"
无线电响起。路德维希接听到一半,罗维诺推开门,臭着脸走来。卢切尤听见少爷的声音后激动到像快哭了。他们两人用西西里方言谈了一阵子,路德维希只辨识得出"和谈"、"下三滥"。是跟桑坦有关吗?她暗地推测。普洛地家族最近只剩和他们的帐还没算完。
罗维诺结束通话。他放下无线电,脸上染过度运动的潮红。路德维希在他的注视下默默收好无线电,毕恭毕敬的等待下一步指令。
雇主不发一语。
于是路德维希只好凝视进那深邃的双眼,自行判读。她知道弗雷、葛雷都还在桌边,感觉他们的目光如孤独柱子,试图支撑她却没碰上边。但愿罗维诺没察觉这微妙的氛围──应该没有。她从那冰冷的窗后看见了怒气,欲盖弥彰的恐慌。他在害怕,而她理解。因为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,她比他还害怕──
灯全亮了。
"临检!"
时间中断。恐惧吹过或坐,或立,或起舞的人。他们的脸被刷成苍白。路德维希无法呼吸。
下一秒,她发觉自己抓紧罗维诺手腕,不由自主往中间那扇门奔去。音乐被人切断了?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,山那样沉重。
"带她走,左手边的暗门,不行就从厕所,快!"换成罗维诺领路,葛雷的喘气声刺耳。 "快呀!"他们跑回外面了,迎面而来就是一只警犬,淌着口水的尖牙往罗维诺小腿。路德维希想也不想,开枪。 "砰"警察也有枪,她忘了。
路德维希陷入某种过度清明的状态。她看见每一粒子弹飞行──看见它们编织的火网,鲜艳的红光。她什么都听不见,也不必听见。战斗是一种任性的舞步,只要有人带领舞伴就能跟上。它不需要音乐──它要你百分百投入。
他们上了车,路德维希踩死油门,无视所有不构成威胁的叮叮当当。
罗维诺打了下她的肩膀。 "怎么?"
"你已经用时速120飙了二十分钟!"
"二十分钟?"这句话比较像她在自问。路德维希放慢车速,重新看见霓虹灯招牌和红绿灯。他们在四十分钟后绕到旅店。她熄火。罗维诺没有要下车的意思。她终于想起什么,冷汗瞬间冒出。
"刚刚……那个葛雷呢?"
她的雇主摇头。 "她被戴上手铐时还在叫我们快走。"
"天呀。"如果雇主不在旁边,她一定要哭了。 "天呀,他们会对她做什么?"
"带回警局轮暴。这是变态条子们最喜欢的娱乐。"罗维诺全身都在颤抖,一座低鸣的火山。 "路易斯,你做了什么,我们做了什么……。"

"逃了?""……是的。"
缓缓的,一片死寂中,少年转过身来。受维纳斯祝福的孩子呀,他澄澈的蜜糖色瞳孔纯洁如羔羊,肌肤是橄榄玉那般温润泛光。若他是女人,定是连海伦也要嫉妒的倾国倾城。他起身时警员向后跌了一跤。
"我不需要你的借口。"少年柔声道。 "怎么处理那些渣滓照你们的规矩,但这次,给我那个共犯。"
"……悉听尊咐,桑坦阁下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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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觉得弗雷说的话有点耳熟吗?
是滴,扎根在土壤的森林~这个的出处是lestey大大写的Young Fault
然后酒吧放的那首歌是When Time Goes By,来自卡萨布兰卡
下次更新可能会久一点。本人要投稿的时候不小心把第六、九章的片段都放了一点出去...七月中比赛结果公布后就会释出的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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