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鱼

在死之前我想活过,在冷却之前燃烧过。如果要求被爱是种狂妄,唯一自豪的就是曾经爱过人吧



APH或PJO,亲子分或solangelo,路德维希或尼克,如此而已

如果‧艳火-1(音尘绝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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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维诺吃力的睁开眼,廉价消毒水闻来比腐尸还令人作恶,他明白自己再也看不见安东尼奥了。泪腺不从理智,液体濡湿了脸颊和枕头。于理而言,老爷子的孙子不会为了一名保镳掉过多的泪。然而安东尼奥不只是保镳,就是因为这点才出了事。想到他再也不能替自己抹去眼泪,拍着背说"没事的",孤寂漫延。


长辈们似乎对"安全"有过多的执着。早晨,他被告知有新的保镳。他应该为不会受到外在的凶恶而感到感激。他问起安东尼奥,克莱门特只叹了口气。他不是在岗位上出事的,这样与家族就没什么关系。而他问到自己在医院的原因,克莱门特神色肃穆。那是个意外。资深头目如是说。
但罗维诺那片斑驳的记忆告诉他,事实并非如此。这件事和安东尼奥绝对相干。一声清脆的"卡",那是录音带的声响,他不会忘。


新保镳叫乌里希。他在街上开口,要问如何拼写对方的姓名,子弹飞过。罗维诺和他都开了枪,但乌里希再也不能说话。他因组织梗塞呼吸道死去。
多久…三个礼拜吧,他换了三位保镳。第一位死了,第二为他连名字都还没记熟就被轰了脑袋。第三个叫法拉孔,这人时不时擤鼻涕。怪异的是,他始终觉得法拉孔身上有种不寻常的甜味。他决定,只要是对方碰过的食物,自己绝对不会尝上一口。
而这十分正确。就在那个星期六,法拉孔和他装着砒霜、哥罗芳的鼻烟和被秘密处决。罗维诺有些想留下鼻烟盒,旁人劝告他别这么做,或许其中有他料不到的毒药或机关。因此作罢。桑坦家族的么子肺被打穿了个洞,算是斗胆碰普洛地家大少爷的警告。

罗维诺该不该回西西里避一避?外人下手得那么精确,事情有些蹊跷。老爷子──罗维诺的爷爷──年纪着实大了。克拉拉虽身为长姐,但女人不适合插手这个地下帝国。倘若唯一接班人出了什么意外,每况愈下的普洛地家族可能从此被连根拔起。
家族禁不起这个险。
因此,某个晴朗的冬日,光线方恰能隐没星辰时,飞往西西里的班机已载着位衣衫简素,眉宇间却骄纵横溢的少年。他被安排在靠窗的位置,座位旁的乘客看着杂志。空服员来回走了几次,画面始终停在美如仙境的山林和石油公司醒目的贝壳标志。
"你还是先歇会儿吧,瞧你也紧张成这副德性。"
那人涨红了脸,罗维诺心中暗骂一声白痴。这人才立了投名状不久就被委以重任,说这话反是有贬低他的意味了。
"我们都看了这么久都没啥事,先休息一下,下了飞机,才真是有得注意的呢。"他不由自主轻拍了下口袋。
离他们远去的新大陆,一卷录音带被砸烂,扔进垃圾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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